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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要脸不
陈莲花跟个泼妇似的在这儿跳脚痛骂，形象全无，她身后的孟琅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往后退了退不想和陈莲花扯上关系，至于孟琅身后那些福悦酒楼的伙计自然也是跟着孟琅这个少爷。
“咋了？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了？掌柜的，今个儿我既然找上门来了，那这事儿我就不会这么轻易作罢，你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陈莲花自认为自个儿说的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福悦酒楼生意做的好好，要不是宝祥酒楼掌柜的让伙计来传这种乱七八糟的消息，福悦酒楼生意也不至于这么差。
至于宝祥酒楼掌柜的为啥敢那么说？陈莲花才管不着呢，反正她写给元小满那字据根本就做不得数，就算掌柜的拿出来指责她，只要她咬死了不认谁也不能咋样。这种阴损招子肯定是元小满想出来的，她都骂了这么久，元小满咋这么沉得住气，半天还不冒头说两句话？
陈莲花睁大眼睛把周围的人看了一遍，没见到啥熟悉的面孔，心中觉得奇怪，难道她猜错了？
掌柜的看陈莲花这举动就猜透了陈莲花的心思，不就是想找元小满吗？他早咋让人把元小满请到了二楼的雅间，免得元小满出现太早，影响他教训陈莲花。对于这种姑娘，要软刀子一点点儿折磨，才能让陈莲花心里不痛快。
“孟夫人让我给你个交代，你也得把话说清楚才成啊。”掌柜的拍了拍手，芝麻站到他身边，低低叫了一声“掌柜的”，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安排妥当了。芝麻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孟夫人一口一个黑心肠，我倒是想问问，孟夫人咋知道去搅黄你们生意的人是我们宝祥酒楼的人？手中可是有十足的证据或是抓到了闹事人？”
这些陈莲花自然是一个都没抓到。她让孟琅去打听这事儿，孟琅告诉她是宝祥酒楼的伙计，她就肯定是元小满出的馊主意，心里火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找过来。这找没找到人，她扭过头瞪了孟琅一眼，孟琅连连摇头。
宝祥酒楼那些伙计精得跟个猴子似的，孟琅派了多少人都没抓住一个现行的，也就是安排在宝祥酒楼的探子这么传话回来。孟家酒楼生意还要做，这时候把探子挖出来，日后再想安插摊子就难了啊。
陈莲花底气有些不足，还是梗着脖子骂道：“除了你们还会有谁？你们就是嫉妒我们福悦酒楼生意好，才想出这种腌臜事儿传出来霍霍我们生意，见不得我们好！”
“见不得你生意好？”芝麻直接被这话逗笑了，笑看着陈莲花问道：“孟夫人，你说话这话你要脸不？”
陈莲花怒了，跳着脚骂道：“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真是遗憾，我全家就我一人儿。”芝麻面上笑意稍冷，面露嘲讽，双手环胸就这么半耷拉着眼瞅着陈莲花，冷声问道：“我是嫉妒你福悦酒楼一天到晚饭桌的人都坐不满的好生意？还是嫉妒你们伙计上杆子来我们酒楼面试啊？我这就是想嫉妒，你也得有能让我嫉妒的东西才成吧？”
芝麻说着随手指了指，让陈莲花看看地下这些东西，说：“孟夫人，你瞅瞅你脚下的都是啥？这可都是我家酒楼的生意，就你砸碎的这些蜜汁儿冰水少说也有几十碗吧？这得多少银子啊？我就不问你们福悦酒楼生意咋样了，咱就说说你来这一会二，把我们宝祥酒楼生意霍霍成啥样吧？这些银子，孟夫人可是一定要赔的。”
“我又没说不赔？这些银子我赔不起吗？”陈莲花狠狠啐了口，她往前走一步宝祥酒楼的护院就跟在她左右，没完没了跟着她，防贼一般防着她突然发难。她自个儿带过来的人倒是躲得远远地，生怕被她给牵连上了。
这都叫啥子事儿了？陈莲花骂着让芝麻别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让芝麻把宝祥酒楼伙计全部叫出来给她一一指认，她酒楼里的伙计可是见过闹事的人长啥样，就不信指认不出来。
这事儿芝麻咋会答应？他听了哂笑两下，只道：“孟夫人，我敬重孟家称你一声‘夫人’，跟你好好说话，可你也不能在我这儿耍你孟家夫人的架子。我们这儿是宝祥酒楼，不是你孟家的福悦酒楼，大小伙计都由你说的算。我们这儿是听我们掌柜的，凭啥子听你一个外人？”
掌柜的以手掩面，轻咳一声，掩饰住笑意，随即低喝道：“芝麻，你怎么跟孟夫人说话的？”
“是是是，掌柜的，我不懂规矩。”芝麻赔罪一般后退两步，陈莲花跟打了胜仗似的挺起小胸脯，高傲地抬着下巴，结果掌柜的下一句却道：“就算孟夫人真的是外人，你也不能这么说。咱们是开酒楼做生意的，孟夫人砸了这么多东西也是无心，只要她如数赔偿了就不是那无理取闹的市井泼妇，还是我们上门的贵客。孟夫人可是说了她赔得起，你咋能这般对待孟夫人呢？”
这掌柜的说话挖苦人的功夫可真真是了不得，一番话现在明褒暗贬，看着不是在骂陈莲花，实际上那句话都是在挖苦陈莲花。
“不就是这些玩意儿，我有啥赔不起的？你别岔开话，掌柜的，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做啥子不敢把你店里的伙计都叫出来，让我家伙计辨认辨认，看看是不是长舌头传话的贱人？”陈莲花想到今个儿听到的流言，恨恨磨了磨牙齿。
“孟夫人，你这一没证据二没证人，我凭啥要让我伙计出来由着你家伙计指认？今个儿你上门来了，我把你当客人，你要出了我这儿地界，你开你的福悦酒楼，我做我的生意。咱们两家也还算是对家。生意场上这事儿，你要是没证据，我哪儿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陷害我家伙计，往我脑门上扣屎盆子？”
“我是疯了才往你脑门上扣屎盆子？我还想知道是谁往我身上泼脏水，外面那么多流言你没听到。咱俩家是对家，你凭啥让我相信这事儿不是你干的？”陈莲花寸步不让，掌柜的也不是啥好说话，“你听了两句流言就来我这儿耍横，那我还有话要问问你呢！”
掌柜的可算是等到了话头，他还怕陈莲花不往这边引话头呢，这会儿陈莲花一开口，他从椅子上慢悠悠起身，“芝麻，来把你这几日听到的流言说给孟夫人听听。”
芝麻就把他派人散播出去的流言又传给了陈莲花一遍，陈莲花气得双脸通红，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芝麻的嘴，叫嚣着谁说这些话，她非要把人给撕吃了不可！
当人能不要脸这地步，还打心底里绝得自个儿一点儿错没有，也是个人物了。掌柜的全然不把陈莲花的怒气放在眼里，只是笑着说道：“我这儿也听了不少流言，我倒是想问问孟夫人，你那做点心的手艺是打哪儿学来的？我们酒楼的点心可是我专门请的点心，那师傅可是说是她自个儿的独门手艺。莫非孟夫人和她有些渊源？”
“放屁！别把我和元小满扯上关系，她配吗？”陈莲花骂完一愣，掌柜的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故作惊讶一般问道：“孟夫人真是……我还未曾说我这做点心师傅叫啥名字，孟夫人咋知道呢？”
陈莲花也慌了，强撑着说：“你甭管我咋知道的，这做点心的法子是我自个儿想出来的。你甭想套我的话！”
掌柜的不由得啧啧两声，由衷感叹道：“孟夫人，你还真真是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