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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独家销售
谁料掌柜的说的含蓄，元小满回答更是委婉，她腼腆一笑，眼帘微垂，一副腼腆羞涩的模样，“掌柜的不嫌弃就好。”
这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那就好办了。掌柜的心里有了计较，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故作和善地问道：“我瞧你你这糕点跟镇子上卖的都不一样，做起来可是有啥特别的法子？”
元小满闻言依旧是那般腼腆地笑了笑，“是我自个儿想出来的法子。”
掌柜的还想再问，陆沉轻咳一声，打断了掌柜的到嘴边的话。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沉声道：“嗓子有些发痒，掌柜的莫要介怀。”
他咋忘了还有陆沉在这儿？掌柜的暗自后悔，陆沉这人卖猎物价钱公道，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顾。他看上的就是这人实在，这会儿他惦记上元小满做糕点的法子，只怕这乡下丫头还没弄明白过来，陆沉第一个不乐意了。
这事儿有些麻烦了。掌柜的目光在元小满和陆沉之间绕了一圈，这两人之间是啥关系他心里清楚。骗走元小满做糕点的法子怕是不成了，他干脆直接点儿说道：“你这糕点做的不错，我今儿吃了怕是要惦记上了。你看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把你做糕点的法子交给我这儿厨子，这样我改日想吃了也能让厨子做上点儿，免得你来回跑。”
这掌柜的倒是会说话，暗着打听不行又换了这么个骗做糕点法子的方法。啥事掌柜的想吃，这要是让掌柜的厨子学会了，转眼这糕点就得成为酒楼里的一盘菜，哪还有她啥事儿？元小满心里门儿清，陆沉还以为她不懂，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
元小满朝陆沉温和一笑，柔柔说道：“陆大哥，掌柜的喜欢我做的糕点是好事儿……”她说到这儿，掌柜的眼睛一亮，以为要成了，结果元小满下一句便是“只是这做糕点的法子是我的独门秘法，从不外传。掌柜若是喜欢，你下次再来卖野物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多做点儿你带过来就是。”
得了，亏掌柜的以为元小满还是个好说话的，她这明明是在装傻。陆沉还没听过元小满用这般语气说话，只觉得她声音有多温柔这话就有多不可信。
元小满这样的丫头哪需要他操心买卖这件事儿？陆沉看着掌柜的面上苦涩，忍住那点儿笑意，点头应下元小满的话。
都说先开口者贱，元小满自信自个儿做出来的点心绝无仅有，别的地方不说，就是这小小的镇子上绝不可能有人比她做的特别。因此她也不怕掌柜的不留她，大不了换个茶楼，元小满这生意也是能做下去。元小满和陆沉一唱一和，抛出了鱼饵也不多说啥话，俩人就说着要回家了。
掌柜的心里叫苦不迭，他不信这两人来这儿就是送个糕点，肯定是有别的心思。只是陆沉和元小满不说，他也不好开口，眼瞅着陆沉和元小满迈过了大门槛，头也不回地走到马车那儿，掌柜的总算是沉不住气了。
元小满做这糕点放到整个镇子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她要是存了心思拿出去卖，不愁找不着下家。与其让别家得了好处，掌柜的一咬牙开口留住两个人，让跑堂的去重新沏了一壶好茶，把陆沉和元小满两人重新请到了屋子里，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儿我都开口留了二位，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位姑娘，你是叫……”
“元小满。”
“元姑娘，实不相瞒，我看上了你这糕点，想在我的酒楼里卖这糕点。你要是能教我这儿厨子学会这糕点……”掌柜的心中算盘敲了两边，一咬牙说道：“我愿意给你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于一个乡下丫头来说也是个不错的价钱了，毕竟是啥也不干就教给人咋做糕点。只可惜元小满是身上背负着一百两银子欠款的人，注定是不可能这般轻易答应掌柜的。于是她冷静地说道：“掌柜的，我说了，这糕点的做法是我家不外传的秘法。你出多少银钱，我都不会卖。”
掌柜的不死心又开了两个高价格，元小满都不为所动，连面上神情都不曾变过。这下掌柜的可以肯定，元小满这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分明是个鬼灵精，刚刚那腼腆的模样都是骗人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掌柜的心思转了一圈，退而求其次问道：“那你这是想把糕点卖给我这酒楼，做个往来生意？”谁也不是个傻子，元小满哪能无缘无故带着糕点来看他。
“往来都是客，掌柜的人好，能跟掌柜的做生意自然是件好事儿。”元小满心里飞快合计着这笔生意该咋做，嘴里还不忘给掌柜的戴个高帽子。掌柜的让元小满甭说这些客套话，准备开多少价钱直接说，合不合适两家商量便是。
元小满做这糕点麻烦得很，一天到晚忙活着也做不上多少，要是直接开个价钱，到时候掌柜的翻上几倍卖出去，还是掌柜的拿了大头，也不划算。所以她这会儿直接说道：“掌柜的，今儿你都开口留我了，那对我做着点心算是满意。那我也不好漫天要价，你看这样成不，日后我送到你家的糕点，卖出的银钱咱俩家五五分账，你看可否？”
掌柜的以为元小满要开个大数，心想点心多贵他都掏得起，结果元小满张口就是分账，这不是从他嘴里扣银子吗？他一听这话面色就不大好看，语气也冲了，“你这点心做着是多金贵？点心这东西也不稀罕，镇子上多得是点心铺子，小姑娘年纪轻轻要嫩多银钱，也不怕肚里搁不下，吃撑了。”
元小满这话存了三分试探的意思，掌柜的气恼也没让人把他们轰出去，这事儿也有转圜的余地。她便继续说道：“掌柜的，瞧你这话说的，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儿。你就说我这糕点吧，这口感是不是镇子上独一份儿？这玩意儿做起来也麻烦，也不是我夸海口，今儿我把这点心留在这儿，你让你手下厨子研究几天，也未必能做出来同样的味道。掌柜的若是觉得我夸大，不妨试试，等你试过了我们再谈。”
掌柜的面色更不好看，他方才就悄悄让小厮把点心送给厨子尝了尝，让厨子能不能尝出来是啥做的。厨子尝了半天，摇头说这配料他都说不全，更别说做出来。他心里盘算半天，只道：“你这点心是稀罕，这啥样的好东西出来久了，也不见有人多稀罕，不是个长久生意，凭啥子从我这里分些银钱？”
元小满笑开了，道：“谁说我只会做这一样点心了？掌柜的放心，我这般说定然是图个长久生意，这一样点心要是卖的不好，我再提前预备个新花样送过来让你尝尝，合适了咱们再续约。你看这如何？”她这话解决了掌柜的心中担忧，随即又补充道：“掌柜的也说这玩意儿图个稀罕，那我保证我家这点心只卖掌柜的一家，你看如何？”
一来是元小满没那么多精力做太多点心，二来嘛就是重新找人谈生意又得一番波折。这掌柜的酒楼在镇子上开的大，找他一家再找其他家，生意上有个冲突便会出事儿。
元小满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掌柜的也算是明白了元小满啥心思，沉思片刻答应下来，确定以后赚的利银他们两家五五分账，只是要元小满保证方子不能露出去，还让她写了契书。
这事儿也就是求个保障，元小满生意谈成了，在这种事儿上也痛快。生意人不注重信誉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