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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凌华清耳鬓厮磨时的温柔荡然无存，庄穆玄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这让Jessica更加怒火中烧。
她咬了咬下唇，“庄总，品牌方的合作不是闹着玩的。既然凌总监都有了自己的品牌为什么还偏要霸占着第一设计师的位置不放，还是说庄氏认为我们赵氏的人比不上你们的？”
不等他回话，Jessica又语速飞快道：“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精力十分有限。以雅黛如今势如破竹的发展，凌总监一定会更多的把心思放在那上面。”
凌华清眼神微眯，神情严肃了几分，“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Jessica红唇勾起，嘲讽地看着她，“明眼人不是都看得出来吗？这些日子以来，凌总监你可是全身心地扑在了雅黛的事情上面。”
“你知道合作品牌发布会是哪天？主秀模特是谁吗？开售当天的销售额又是多少吗？”连续三个问题砸下来，Jessica总算为自己扳回了一程。
不等她得意，凌华清却笑着将这些问题都给答了上来。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有Jessica在背后的捣鬼，她的确过得十分心力交瘁。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偷懒的人，为数不多挤出来的休息时间都用来了处理与赵氏的合作品牌。
Jessica还不死心，索性破罐子破摔，耍赖似的辩驳道；“你就算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这也不能代表你就能一碗水端平，为两个品牌付出同等的心力。”
凌华清被这么死缠烂打得简直头疼，一时被气得也有些昏头了，脑子一抽便脱口而出：“既然你这么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Jessica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试探着问：“赌什么？”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即使话音落下那刻凌华清就后悔了，可到了这时候她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就赌和薄佩雅的代言合约！”
她咬咬牙补充道：“只要我拿下了和薄佩雅的代言合约，你就不能再提更换第一设计师的事。”
Jessica没想到，事情弯弯绕绕到最后居然会歪打正着着了她的意。
她心里止不住狂喜，面上却还是装作不动声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我们毕竟是商人，最终预算如果没办法控制，你依旧还是算输。”
凌华清哪里会想到，面前的女人早就与薄佩雅结盟，无论她话怎样的大价钱都是没办法将人签下的。
“这是自然。”凌华清心里有苦说不出，可在Jessica面前哪有示弱的道理，自然还是得摆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来。
Jessica前脚一走，凌华清的脸就耷拉了下来。
她心中懊恼不已，扯着庄穆玄的袖子，哭丧着一张脸哀声道：“你说我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啊？为什么要忽然提出这个该死的赌啊？”
分明只要不回应，Jessica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从她手上夺走第一设计师的位置。而放眼两个公司，能替代她的人更是没有。
这一举措怎么想怎么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庄穆玄面上是一贯的淡定神色，他拍了拍凌华清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其实你反向思考一下，薄佩雅未尝不会选择答应你。”
凌华清瘪了瘪嘴，一脸不解，“这话怎么说？”
庄穆玄煞有其事接着道：“你看啊，听你这么说她明显还是不死心。但是程昱一门心思都在陈思思身上，如果接下了你的代言，她才有可能有更多接触程昱的机会不是吗？”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啦。”
凌华清对这话当然是赞同的，只是程昱本来都已经跟薄佩雅没了牵扯，可就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简直是给薄佩雅亲手送了个接近程昱的机会。
尽管陈思思从来不说，可凌华清知道，薄佩雅在陈思思与程昱的关系中间再怎么都还算是个隐患。
自己作为朋友，上次就已经做出了无意伤害到陈思思的事情，这次却还是不长记性……
约莫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庄穆玄伸手在她脸上轻柔地蹭了蹭，“别想那么多，对程昱有点信心，他或许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爱陈思思。”
许多过往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凌华清浅浅松了一口气，想着尽管如此，还是得找个时间先跟陈思思提前说一声，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凌华清还在想着和Jessica的那个赌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家粤菜馆。
“怎么想到换一家了？”她跟庄穆玄的口味相似，平日里都是在一家改良川菜馆解决午餐，暂时还没有吃腻的感觉。
庄穆玄一眼看出她还在为Jessica那件事耿耿于怀，面上不由浮现几丝揶揄，“换换口味清淡的，不然辣的我怕你越吃越上火。”
凌华清脑袋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兀自走在了前面。
直到庄穆玄点完单，她也还是没开口说话。
不一会儿，点的冰梅子酒送了上来，庄穆玄倒了一杯给凌华清递过去，“尝尝？这家梅子酒不错，感觉会是你喜欢的口味。”
凌华清气鼓鼓地一口闷了下去，冰凉甘甜的酒液滑过喉咙，她烦躁的心绪奇妙地被抚平了些许，可还是忍不住生气。
她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不行！这次快餐店投毒的事情一定不能就这么过了，我一定要给赵熙颜一点颜色看看。”
别说得让赵熙颜付出该有的代价，再不济也要为那些无辜被牵连的食客讨回公道！
凌华清本以为上次威胁司机杀人的事情就十分惊世骇俗了，没想到赵熙颜为了对付自己，居然连在店里下毒这样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庄穆玄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杯子，低下头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挑眉问：“想好怎么做了？”
凌华清肩膀一塌，“还没……”纵使赵熙颜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可她不能没有底线啊！
这样一来，很多太损的法子其实第一时间就被pass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