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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周例行的会议，由于与赵氏的合作是目前的主要项目，自然是两边的人一起开会。
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两个公司的人，Jessica全程气压都低得吓人，弄得她身旁的助理更是战战兢兢。就着还不忘一边思考一下，自己是否应该为了精神健康立刻辞职。
雅黛的异军突起无疑让凌华清在会议上出尽了风头，不过她向来不怎么在乎这些，倒是Jason看Jessica吃瘪的样子格外开心，话都变多了起来。
Jessica在众人对凌华清众口一词的夸赞中脸色黑青，攥紧的掌心中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她不客气地打断了庄氏一个主管的发言，扬声道：“你们都认为凌总监做雅黛这个品牌十分得心应手，但是有没有考虑过，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这次合作的第一设计师？”
Jessica挑衅地看向凌华清，“这次合作的品牌一经推出反响平平，作为第一设计师的凌总监，你难道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其实说句实话，两个公司这次合作推出的品牌并不差。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消费人群不同的两个品牌会产生竞争，而相对平价一些的雅黛则在竞争中拔得了头筹，销量远远超出预计。
凌华清直直迎上她的目光，“Jessica怕是又忘了‘愿赌服输’这四个字吧？况且周会上讨论的应该是公司的事，你所提出的这个私人恩怨，我想会后我会找时间格跟你谈谈的。”
她这话一针见血却又没完全说死，Jessica就是心里有气，但是对着会议室这一大帮人一时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会议结束，凌华清依言留了下来。
一手撑着桌沿让椅子转了个方向，她抱着手臂睨了一眼Jessica，“你说的那件事，自己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吧。以你在业界的名声，这牌子一旦交到你手里……”
“发展不发展先不说，首先就会影响品牌的形象，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扭转局面。”
大概没想到她开口会如此直接，Jessica气得肩膀都在颤，指着凌华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凌华清站起身，一把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表情相当之诚恳，“我什么我？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当初抄袭的事情传出去，Jessica的名声其实早就臭了。之后大家心照不宣都不再提起那件事，其实不过是给赵氏面子。
被戳中痛点的Jessica面色一变，她暗自咬咬牙，随即从手机里搜索出那家快餐店的负面消息递到凌华清面前，“那这些你又要怎么解释？”
她捏紧了手机，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讽刺道：“既然都已经给这种快餐店代言了，就不劳你费心处理服装这边的事情了，不然累坏了庄太太可就不好了。”
“庄太太有我照顾着，Jessica小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一道冷硬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西装革履身姿挺括的庄穆玄随即走了进来。
Jessica面上一喜，下一秒便看他温柔地替凌华清整理头发。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密简直像是自带屏障，直接将她给隔绝在了外面。
“刚才快餐店那边给我打了电话。”庄穆玄忽然开口，“他们说关于食物中毒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初步判定并非是食物本身问题所致，而是有人蓄意投毒。”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刻意放慢了语速，眼神似有若无地瞥了Jessica一眼。
将她一刹那的慌乱表情尽收眼底，庄穆玄眼底浮现一丝了然，接着道：“警方已经介入了这次的事件，相信很快就有一个结果的。”
其实从食物中毒被爆出来的最初，庄穆玄便找人仔细调查了那家快餐店。
那实际上已经是他对同一家店的第二次调查，但凡那家快餐店之前曾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他都不可能会带着庄睿宁去吃。
因此在毫无预兆爆发了大规模食物中毒后，他率先找了人去调查。进货渠道、加工工艺、选材用料，派去的人将这些都给调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既然排除了店里本身的问题，那就说明这个“毒”很有可能是人为。
想到这一层，庄穆玄自然不免想了点法子加快了整件事的调查进度，这才有了如今的警方介入。
听到这消息的凌华清显然很惊讶，“真的吗？但是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往吃的东西里面投毒，应该不止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吧？”
她也是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这话问出去才反应过来。
庄穆玄其实压根没必要特意这时候过来跟她说这件事的，除非……他过来的本意就是将这件事说给在场另外一个人听，一来测试一下她的反应，二来算给她一个警告。
现在回想一下，Jessica在听到警方介入时表情好像的确不大对劲。亏得自己内疚了这么久，合着这都是Jessica这个疯子一手搞出来的？
凌华清一时不免有些急火攻心，可偏偏目前还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怎么样。
殊不知，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没能成功，Jessica在面对她时心里同样也是恨得牙痒痒。
尽管她早就知道，有庄穆玄保驾护航，这样的小伎俩对于凌华清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可能够给她找不痛快其实她就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破解。
庄穆玄像是看不见Jessica似的，沉声答道：“谁知道呢？不过危害公共安全导致多人中毒，到时候人被抓住一定免不了进去待一段时间。”
凌华清听了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两人一唱一和相当默契，她轻咳一声对Jessica道：“更换设计师这件事就不用提了，其中利弊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今天那些话我就当做没听过。”
Jessica气得大叫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擅自做决定？”两人的职位都是总监，按理说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我想我有这个资格做决定，而我赞同凌总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