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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等人看着这样的荣陵，想说什么劝慰一番，想了想，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竟是无从安慰。
屋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落针可闻。
还是秦如歌打破静默，看向秦彧，“这么重要的事情，即墨景德怎会让你知道？”
秦彧又偷偷的看了看荣陵，见他身上的气息稍稍有了缓解，这才敢开口，“即墨景德早便得知我和卢氏有私情，在我接触江氏的时候，便看出我是个有野心的人。
于是，他便打算把我培植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不会瞒着我！甚至有的原本应该极为隐秘的事情，也会刻意让我知道，并让我参与其中。”
秦如歌听到这里，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即墨景德会那样重视秦彧？为何又在江氏一族被秦彧陷害之后，明明都有了证据，即墨景德还会如此明显的包庇秦彧。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堪堪想通，这便是短短几年时间秦彧擢升为左相，以及在秦彧和卢耀庭陷害江氏一族后极力的为他擦屁/股的原因！
有的人便是这样，喜欢同情与自己相同遭遇和掌控与自己性格相似的人。
秦彧有野心，即墨景德也有野心；
秦彧年轻时不得志，即墨景德少年不受重视。
只是在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便培养一个相似的影子，有的事情不能自己出手，便让影子去做。
“有野心这一点，你和即墨景德倒算是同一类人！只是他没想到，你偶尔也会不受控制，做出违背他意愿的事。”
秦彧知道，秦如歌指的是他背着即墨景德卖官鬻爵的事，神情有些讪讪的。
秦如歌见他这个样子也算是遭了报应，也懒得再去讥讽他，淡淡道：“你继续。”
“即墨宣正是不是真的在慕容公府，即墨景德并未去求证过。”
秦彧说着怯怯的看了荣陵一眼道：“其实他早便想要除掉慕容公府，只是碍于已故荣王妃也就是陵王你的母妃的原因，才没有动手，这次不过是一个契机……”
原本慢慢冷静下来的荣陵听他提到自己的母妃，眼睛蓦然一寒，瞪向秦彧，陡然打断他的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如歌想到什么，心中一颤，刚刚她以为即墨景德是因为荣王府的原因没有对慕容公府动手，没想到是因为……
秦彧险些又吓尿了，不过转瞬想着荣陵或许将来还需要拿他作证，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杀了自己，胆子也壮实了一些。
只是迫于荣陵的威压，秦彧声音依旧有些打颤，“已、已故荣王妃乃是当年四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即墨景德心仪她多年，不过已故荣王妃喜欢的人乃是即墨宣正，后来不知为何，已故荣王妃却嫁给了当时还是世子的荣显，这事你们不知道吧？”
荣陵的的确确不曾听过这些，他一直以为他的母妃和大琴师伯桑才是一对，不曾想还有这样一桩不为人知的事在里头。
“这件事你如何得知？”荣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