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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歌从荣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去。
看看四下无人，便带了桑橘绕到院子后面，让桑橘自个儿藏起来后，她便施了轻功跳上屋顶，悄无声息的摸索到大厅的位置，附耳贴在瓦片上，正好便听见荣老妇人问起这话。
痴妄大师？
皇觉寺的主住持，虚妄大师的师弟。
适才她一进大厅，便察觉到偏厅有人，是以才想着折回来瞧瞧。
可不曾想到，竟是皇觉寺的住持。
她就说荣老妇人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教她管家事宜，不过是找她过来的一个由头罢了。
呵，她也是厉害，竟不怕她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大约也是拿住她“什么都不会”，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吧？
但是那“什么来路”又是特么的什么鬼？
难道是因为她在水里半个来时辰没被淹死，所以请了个皇觉寺的老秃驴来收了她？
“阿弥陀佛。”
下方，痴妄大师打了个佛偈道：“荣老夫人，恕贫僧道行太浅，并不能看出她的来路，唯一可确定的是，她就是个人，而非你们所说的妖孽。”
妖孽……
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
秦如歌简直心态炸裂，原来这老太婆居然将她当妖魔鬼怪！
简直岂有此理！
虽说她的穿越的事无法以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可她和正常人无异，怎么就是妖孽了？
“怎么会？”
荣老夫人显然有些不相信，“一个人如何能在水中半个时辰一点事也没有？”
“阿弥陀佛，荣老夫人，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绝非是寻常人能理解的，依老夫人所言，世子妃大约是练了什么能在水里闭气的功夫。”
噗！
老方丈说话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说出的话，差点让秦如歌喷了。
荣老夫人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及笄后就嫁进荣王府，一生荣华富贵享尽，可谓是羡煞旁人，只怕活到现在，还没人能将她当一个寻常人对待。
不用看，大约也能知道荣老夫人的脸快端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
……
弄清楚荣老夫人的用意，秦如歌又听了一小会墙角，见没什么好听的也没再多呆，跳下屋顶，便带了桑橘离开。
出了康寿苑的范围，秦如歌按原路回来仪阁，途径一个小花园，哪知竟是碰到荣锦绣跟二房的荣锦嘉在花园里散步。
荣锦绣已经看见了她，想要收脚已经来不及，便只有继续往前走。
“大嫂，你不是早走了吗？”荣锦绣狐疑的问道。
“这荣王府的路弯弯绕绕的，景致也差不多，就跟迷宫似的，我饶了好半天才觉得这个地方适才好像走过。”秦如歌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锦绣妹妹，是往这边走没错吧？”
“嗯，是这个方向没错。”荣锦瑶点点头，难得主动的为她说了详细的路线。
“谢谢锦绣妹妹。”
秦如歌心里受宠若惊，道了谢便要走，荣锦绣犹豫了一下，喊住她道：“大嫂，我有事情想问你，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如歌实在很疑惑她能有什么事问自己，不过还是跟着她去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