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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陵并不意外。
别看老爷子老了，整天除了喝茶下棋，便是侍弄花花草草，但曾经叱咤风云的他，又岂是如此简单？荣王府没有什么事是能逃得过他老人家的眼睛的。
是以，在他面前，他从来不会隐瞒什么，也不想对他老人家隐瞒什么。
……
回了荣王府，荣陵回了凭栏听雨没见到秦如歌，便又去了来仪阁。
大厅里，秦如歌已经沐浴好，桑橘拿了一条干爽的帕子正在给她弄干头发。
荣陵上前，取过桑橘手中的帕子道：“我来，你们都下去歇息去吧。”
若说第一次荣陵主动为秦如歌绞头发，卫嬷嬷等人着实吓了一跳，那么在这些天里，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
立即行了礼告退下去。
“老爷子怎么说？”秦如歌瞄了荣陵一眼问道。
她是相信他不会纳妾，倒是有些担心他和老爷子闹。
不过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别的情绪，她也拿不准他有没有因为自己和老爷子闹得不愉快。
荣陵如实相告，只是为了不给她压力，隐瞒了老爷子知道他们还没有圆房的事实。
秦如歌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嗔怨的斜了荣陵一眼，“四五个，你当我是母猪呢？”
“娘子，我也只是暂时哄老爷子开心罢了，等他百年之后，我们的事情便由我们自己做主。你即便不想生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去抱养一个孩子，或者跟锦瑶过继一个，想必她夫妻二人也是乐意的。”
都不说他家小歌儿的产业，便是他的，也足够未来的孩子三辈子都不愁。
不管是谁，跟了他们，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呀。”
秦如歌惊讶的侧头，“我可是记得你之前还想着要生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怎么才短短几日就改变主意了？”
“每每想起锦瑶生孩子时的凶险，我这个想法便要歇一分，如果因为孩子而……我宁愿不要孩子。”
锦瑶出事有他家小歌儿助她剖腹产子，她要是发生这样的事，又有谁能救她呢？
没有。
“……”
秦如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抑或该感动。
不过，真是苦了他一个古代男人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也是她的福气不是？！
“锦瑶那是例外，你不要想自己吓自己了。再说她是着了别人的道，否则一点事也没有。”
当然，这话只是安抚他的话罢了。
哪有生孩子不会承载危险的？
便是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事迹每天都有因为生孩子死去的产妇，更何况是这条件简陋唯有中医的古代？
“这么说，歌儿你愿意为我生孩子？”荣陵试探的问道。
其实他低估了眼前小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后悔了，想要问问能不能提前圆房。毕竟他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每天对着心爱的女人而只能亲亲抱抱，很憋屈的好不好？
“傻子！”
秦如歌转了个身，温柔的凝望着荣陵道：“女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爱你，自然愿意给你生孩子。但是四五个，我怕我不行啊。”
她爱他……
她爱他！
这还是荣陵第一次从秦如歌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一时间竟是激动得难以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