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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景德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人，又是怎样超出他想象的大世界。
他只知道，他是南靖国这片疆域的王者，君临天下，惟他独尊！
荣陵自然知道这是秦如歌的所见所闻，但还从来没听她说起过这些。这会儿听着她的描述，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向往之情。
他突然有些明白他的小歌儿作为一个女子，为何会组建马队，不为辛苦，亲自带队远赴海外了。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不应该按部就班，或许将来抛开一切，带着妻儿这里走走那里逛逛，累了就停下来歇一阵，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那日你是如何做到在水中半个多时辰还无事的？”即墨景德又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几日，这会才终是有机会问出来。
秦如歌眸光微微闪了闪道：“不过是一种闭气功夫罢了，不值一谈。”
即墨景德微微侧头，“这不值一谈的功夫，却是救了你一命不是？”
他这是非要一探究竟吗？
他娘没教他，别人不愿意说的时候，不可以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荣陵握着秦如歌的手紧了紧，秦如歌回握了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听师傅说，去海外要经过大片的海域，若是遇到风浪，翻船是常有的事，是以，师傅才自创了这门绝技，以防万一。
师傅教臣妇的时候千叮万嘱，让臣妇不到不得已不可乱用，否则会被当作妖孽降世，还让臣妇不可外传。皇上，恕臣妇不能外泄。”
即墨景德自是听出秦如歌的推托之意，好在他想着自己这辈子大约是用不着，也就没再强求。
几人说话间，便到了宣德大殿。
瞧着秦如歌竟跟在皇上身后，大臣们还能平心静气，可众女眷莫不是羡慕又嫉妒。
她们中，可从来没有人有过这样的殊荣。
不过，这是恨不来的，谁让人家医术高超，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呢？
而一众闺阁女子的视线则落在秦如歌和荣陵交握的手上，嫉妒得胃里都在犯酸。
这波狗粮她们可以不吃吗？
显然，不能。
荣陵早便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目不斜视的牵着秦如歌走在即墨景德的身后。
秦如歌虽说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却并不怯场，在众人的注目礼下，随着荣陵的节奏，昂首挺胸，面带微笑，步履不急不缓，哪里是众人眼中那个没有规矩，连自己的婚礼都敢闹的无知庶女？
分明优雅得像个公主。
那真是极登对的一对璧人，即墨非离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望着眼前的酒樽，心底苦涩得像是吃了黄莲。
如果当初他早些和父皇提出来，这会走在她身边的，当是他吧？
可惜，他出生便注定身份不凡，拥有许多别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拥有的地位和权势，却独独无法拥有后悔药！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走到红毯的尽头。
即墨景德走上玉阶，荣陵则带着秦如歌在陵王府所在的位置站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高唱跪拜。
即墨景德转身，广袖霸气一挥，“平身！”
“谢皇上。”
“坐。”
甫一坐定，秦如歌便感到有一道视线灼灼的在自己身上停留，让她感到极不自在。
状似不经意的望去，登时心里一个咯噔。